※本篇cp：戮世摩羅x煞魔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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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控-02-
他曾經想過，如果他能真正失去自我意識，也許什麼都不記得，對他來說，說不定也是一種無知的幸福。但可惜事與願違，人生存在著記憶，就是一種左右選擇的弔詭存在。
他選擇刺下了那一刀，讓他的人生從此走向背道而馳的路程。
「帝尊。」一聲的呼喊，自他身後傳來，宛如一個提醒。讓他再次記起自己現在的身份。
戮世摩羅正站在鏡前，鏡面映出他身後的人影，讓他就算不回頭，也能看見來得人是誰。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笑，像是看見了趣味的事情。
他身後的人口是心非的嚴重，即使厭惡自己到連待在同個室內都會感到難受，卻還是故作冷靜，乖順的靜待他的發落。
他沒有回頭，暗生的心眼，正伺機待發，打算一舉拆穿他的偽裝。戮世摩羅的沉默，讓煞魔子漸漸起疑，往常總愛故意口頭涼薄的人，這回卻是安靜的不出聲，是故弄玄機，還是…？
「帝尊…」他又喊了一聲，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踏了幾步，身段仍是柔順的放低，未曾抬頭，卻讓煞魔子忽略了一個警訊。
拉近的距離，助長了某人的不懷好意，當下顎被人勾抬，腰臀被迫貼近容易出火的部位，煞魔子的冷靜開始有了裂痕。他知道他想做什麼，對他來說，這種侵入他人體內，又或者被人侵入，其實也無所謂，重點皆不過是過程中的歡愉。
雖然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，但煞魔子還是感到厭惡，並不是他排斥這樣的行為。而是在這樣的過程中，戮世摩羅帶給他的往往不是歡愉，而是更多…被迫回憶的痛苦。
被摟腰、轉身、壓上，這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的早已容不下煞魔子有反抗的餘地。後方桌案硬質的觸感，如同退無可退的床底，自己的面容映在戮世摩羅身後大片鏡面，更是一清二楚呈現他反抗不得只能咬牙強忍的模樣。
「我都還沒開始，你這表情也裝了太早了吧。」輕佻的耳語響在耳畔，黏膩的熱氣纏在耳根，惹得煞魔子一陣頭皮發麻。
難受、厭惡，刺激的胃部翻攪想吐，煞魔子恨不得推開身後的騷擾，卻還是得拼命忍耐，冷靜的從容回應，「帝尊留我下來，就是為了看煞魔子的表情。」
他不能示弱，即使明知他想看的不過是自己崩潰。但煞魔子卻偏是強撐。這份逞強，如同以往挑起戮世摩羅的興致。
他笑了，「當然…」理所當然的附和了他的回答，這當然也是一項趣味，看著那強忍的冷靜逐漸崩毀的過程，總會激起他更多惡劣的想望，「不光只是這樣…」
他也壓抑不了自己，總想看人露出難耐的表情。「還有想聽你淫蕩的叫聲，回味你坐在我身上貪婪不停的扭腰，汗流浹背的一臉乾渴，期望我能餵得你更多…」
看著那樣冷靜逐漸扭曲，越漸超出所能承受的認知，厭惡的再難掩飾，他就無法控制的覺得興奮，興奮的更想付諸於行延續這幾近病態的刺激。
也許明白今日是避不過了，煞魔子索性放棄，但口頭卻仍是不願妥協，「…帝尊的妄想越來越嚴重了。」
這小小的刺耳，一如無傷大雅的玩笑，戮世摩羅笑得惡劣，「是不是妄想，等會你就能明白…」行動總是最佳的證明，他笑著，開始回敬更為刺耳的話題，「對了，說到妄想，你和熾閻天不也是這樣？」
在他還是個殺人機器，活得沒有自我時，也不過像件裝飾品，引不起人的戒心，自然比他人更容易聽見不該聽的。聞言，煞魔子驚疑的瞪大了眼，一時竟是無語。
在修羅國度內，一向奉行強者為尊，被掠奪的、願奉獻的，除了命以外，更有最直接、最露骨的肉體，當時已是三尊之一的熾閻天，就有不少人甘心奉獻，卻從來也無人能得他青睞，直到煞魔子的出現，眾人皆以為這是煞魔子用盡心思，才換來熾閻天一夜纏綿，但實際上真相卻是一個意外的錯誤所造成的。
那日他被陷害，吞下不明的藥物，在錯的地點上，誤認了對的人。他還以為那個人是他想的那個人，當藥性過後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錯得離譜。
他對熾閻天從無這樣的妄想，但這個錯誤卻是造成了他真心甘願奉獻的人離開。煞魔子咬唇，臉上一陣發白，心痛的回憶躍入腦海，痛得他不想再看。他沉默的閉上眼，卻還是逃不過回憶的凌遲。
在傷口上灑鹽，也許也是他一個戒不掉的惡趣，「閉上眼不說話是開始在想了嗎？」戮世摩羅笑著，冷冷的笑容沒絲毫熱度，「眉頭皺這麼深，是想得太銷魂了嗎？」
明知他只是想看自己崩潰，明知這不過只是一個無聊的消遣，但煞魔子還是沒辦法讓自己做到無動於衷。他的表情露了餡，只能在咬住言語、咬住聲，不讓自己的情緒洩漏出去。
「這種不說話的態度，也學了八成啊。」刻意的嘲諷，也不過只是耍耍嘴皮。但這往往能惹得人發顫，戮世摩羅笑了笑，毫不客氣的扒開煞魔子的上衣，讓那光滑的肌膚裸露出來，極盡粗暴的扯下褲頭，讓那涼風逼得身下的人不由抖顫更劇。
戮世摩羅還是維持一貫的冷笑，伸出手來輕輕撫弄著那將近潰決的冷靜，「不過也不要緊，我要的也只是這樣…」狠狠挺進，聽著那一聲嗚咽，「嗚…」看著那樣的冷靜破碎的只能遺留哭泣，他情不自禁的抹著自己永遠也流不出的悲傷。
「…這樣就夠了。」就當是他的眼淚，替他哭出來吧。
